秦墨挑眉,“你想说什么。”
——他刚才对沉青的温和与宠溺都在一瞬间消失,沉于冷峻的眉眼间,简直判若两人。
凤凰心说果然这才是你的样子就你这鬼样子能把小蛇骗到手才怪,而后淡然地笑了下:“你不是心知肚明吗?一个寿命短暂的人类,一个千年大妖——你能给他的只是这几十年,却要他为你几十年而难受百年甚至千年。这样的代价,太过分了吧。”
“你说的事情不会发生,”
秦墨淡漠道,“他永远都是我的。”
凤凰眉头微抬,看起来略有些嘲讽。
“说得倒是挺像一回事,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他道,“毕竟当年被抽筋拔骨的这条小蛇,而不是当年那位皇帝陛下啊。”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无声收紧,秦墨眸色微沉,眼底划过一丝冷光。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利爪森然刨开地面,喉间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因为他怀里的人在那个时候动了一下。
沉青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低低地嘟囔了句什么,随之懒懒地把脸埋进了秦墨胸膛。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奶香,就这么软软地偎在男人怀里,是个依恋又全然没有防备的姿势。
秦墨周身危险的气势一放即收,他不再把注意力放到凤凰身上,而是抚摸青年发丝,又低头在他额间吻了一下。
沉青又无意识地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