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冲水声音响起，待到推开恶臭难当的隔间隔门，外面的场景已是截然不同。

李暮两人也披上了厚重的斗篷，已是全然看不出身份了。

立即便有一只黑猩猩挪着笨拙的身躯走动了过来。

“尊敬的阁下，欢迎光临黑杰克买家俱乐部。非常遗憾，我们在地面上的产业近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打压，让您移步至此实属无奈。”

“无妨……”属于李暮的斗篷中传出了颗粒感十足的中性慵懒声线，那是臭脸妖姬的声线。

沃尔森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对他的谨慎表示叹为观止。

“作为买家，我想我有权知道为什么血肉原材料的供应价格数月来翻了一倍？黑杰克买家俱乐部作为断头镇最大的符文血肉黑市……能否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呵呵……”黑猩猩一驽嘴，露出了粉色的牙龈，“的确，最近的原材料价格并不稳定，对此我很抱歉。事实上，买手俱乐部最近的损失也非常巨大……”

似乎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

李暮摸了摸鼻子，疑惑道：“市场上的符文血肉流通减少了？”

他只是随意一问，却没想到黑猩猩直接被惊地原地跳起，一个手指放在嘴前“嘘”个不停，“阁下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啊！符文血肉交易的渠道全部掌握在克苏鲁集团的手上，你是不可能也不应该知道其中的内幕的，懂吗？”

他左右看了一眼，远处黑暗里该谈事的还在谈事，貌似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嗯？”沃尔森不满的鼻音响起，刚想上前一步争论一番，却被李暮单手拦了下来。

斗篷中的好听声音别有深意：“听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呵呵，不过让俱乐部的最大买家注意说话，你还真是有些失礼啊。”

“最大买家？阁下是说您自己？”黑猩猩有些难以置信，愣愣地盯着李暮。他搞不懂天底下为什么会有那么自以为是的人。

看着看着……他便更搞不懂了……只感觉李暮血红的眼睛在他的脑子里不断乱晃，令他目眩神迷。

“哦？那么最大的采购方是谁？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他们的采购量是不是比作为大财阀的我还要大啊！”李暮非常及时地问出了关键问题。

接受完暗示的猩猩已经直接降智到和动物园里拿树枝戳蚁穴的亲戚差不多的水平了。

“你个不自量力的蠢材！”黑猩猩扣着鼻屎嘲讽道：“知道罹难者教会么？你个傻圈圈儿，不知道储存战争物资需要多少……”

“傻狒狒！！！你竟然在会员面前坐着抠鼻屎？！！”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森冷的声音恰好打断了对方回答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