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板也没有废话,脸上笑意更甚,爽快地说:“好嘞,小梁师傅,你跟我来。”
沉重的铁门一拉开,竹青那种特殊的味道就铺面而来。
“过不了几个月,就又到梅雨了,我还跟我家里说,这批竹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手呢。”洪老板说。
“是我运气好。”梁舒细细观察着料子,回应说,“我也找了挺长时间了。”
“您往坡上一跑,我就知道您懂行了。”
“谢谢您给机会。之前我还没到跑坡,就叫人忽悠了。”
洪老板保证道:“我这儿你放心啊,绝对不会。”
他又不瞎,半瓶油晃荡的就算了,跟梁舒这种的耍心眼子,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梁舒笑说:“真该让之前那些老板跟您学学。”
“您看着年轻,又是个姑娘。不管到哪儿,少不得有人起坏心眼子觉得您好蒙呢。”
更何况是竹刻这一典型的男多女少的行当。
洪老板自养竹子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女师傅屈指可数。
这一行苦,做的虽是细功夫,要卖的力气却不比砸墙堆瓦少。
梁舒笑容淡了几分:“那是他们见的人太少了。”
这话就差没把“见识短”三个字直接撂到面上了。
“主要没怀好心,做什么生意都不行。”洪老板顺势拉踩了把同行,又问,“那您看这料子,你还满意吗?”
梁舒一边走一边指了十来根,问:“就这些,您给我什么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