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音寺命关掉水龙头，接着看向空中的鹦鹉，“jungle？那个一直在袭击吠舞罗和scepter4的奇怪组织？”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是的。”比水流小声呢喃着着，“当然，不要小看这些人，我并不需要忠诚的仆人，我只需要可以安置在任何位置的棋子，听说你是个喜欢读书的人，这样岂不是相当符合小说中的剧情。”

海音寺命懒散的点点头，“确实挺适合作为反派boss的设定。”

“为何会认定我们是反派呢？”

“这不是很明显吗？”海音寺命认真的回答，“你们在波及普通人。”

比水流微微皱眉，片刻后他开口，“必要的牺牲是一定的，历史上的变革经历了无数牺牲，鲜血永远不是必须，但也从来不会缺少。”

“所以你才会是反派。”海音寺命擦干脸，接着把毛巾挂回去，“我对王权者什么的不是很了解，但是，将你们想象成领导者就好理解多了，你不就是那些认为威胁必须消灭的尖锐派。”

“就算是对方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是在指责我？”

海音寺命奇怪的看着他，“指责？没有，不是你擅自过来的吗？这里是我家，你这样私自进来是非法入宅，要进局子的。”

“非法入宅？”

“啊，对了，你那个什么jungle是不是在用网络控制？”海音寺命开口，“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看了一本关于信息网络的书籍，你知道的，这样的书籍还蛮难看懂的，于是我一边看着一边实地操作，正好看到了你们这个系统。”

“当然，我水平有限，攻略不进去。”

“jungle是最安全的系统。”比水流自信的开口。

海音寺命坐到沙发上，“其实本来也无所谓啦，但是你这样突然过来，让我觉得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不太好。”

“嗯？”

比水流看到海音寺命举起了手中的终端，终端的界面是jungle系统内部，当然，这仅仅是在表面，并没有深入进去。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海音寺命伸出手来，“他可能会对你的系统很感兴趣。”

一本书在海音寺命的手中浮现，是真正的纸质书籍，比水流站在桌子上，看到了那本书的书名。

《虚拟革命》。

“这是一本好书，一本每次重看都会有新的感悟的好书。”海音寺命打了个响指，“希望你看这本书的时候也能有同样的体悟。”

书本在海音寺命手心中悬浮着，在瞬间化为一道数据钻进旁边的终端里，下一刻比水流感觉到有什么异物侵入到jungle的系统中，他直接断开了琴坂的控制，鹦鹉扑腾起来，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开始找离开的位置。

海音寺命并没有理会那只鹦鹉。

他翻开手中的书籍，开始第二次看这本已经许久没有看过的书籍。

《虚拟革命》，一位游戏的反派boss诞生自己的意识，并决定在现实世界留下自己痕迹的故事，而在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比夺取控制一位王权者的系统更能留下永恒的痕迹。

地下基地，比水流盯着面前的屏幕，片刻后他小声开口。

“必须清除。”

他的眼里带上了一点威胁，这一次他本来是打算和这个少年接触一下，来确定他的危险等级，如果可以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那么就可以在一瞬间让赤王失控，彻底打垮吠舞罗。

但是，那个少年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无害。

“作为人类进化的踏脚石，对不起。”比水流闭上眼睛，“只能请你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