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夏油杰纠正五条悟。

“好吧，这次你跟她们两个交代好了吧？”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我’选好的结局。”夏油杰道。

“那你呢？”

五条悟放下手，没有任何遮掩的天空之瞳直视夏油杰：“你选好结局了吗？”

夏油杰先是叹了口气，俊美的容颜露出了很明显的惋惜之意。

“如果是我遇到岚就好了。”

不仅拥有百无禁忌的强大术式，还有如此神奇的等同于看到未来的能力，这让慢了五条悟一步的夏油杰如何不惋惜？

“你别做梦了，不可能的。”五条悟却是很直接的说道。

“没尝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夏油杰神色不变。

夏油杰知道五条悟指的是什么，毛利岚很在意自己的普通人父母，而他却是立志要杀掉所有的普通人，他们两人从最开始就产生了分歧。

“我可以给他新的家人。”盘星教里的诅咒师都是夏油杰的家人。

“你这话让岚听了绝对会暴走。”五条悟断言，并为友人执着的将普通人视为猴子而感到了头疼。

“……”

“唉，岚跟你简直太像了，”五条悟抬手对着夏油杰比划了一下，“不管是配色，还是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的死脑筋。”

最后他还不忘对夏油杰人身攻击：“还好岚眼睛比你大。”

当了九年的邪教头子，为了能从猴子们手里捞钱，夏油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轻易被五条悟一句嘲讽刺激到直接跟他开打的男子高中生了。

夏油杰的忍耐力在多年的锻炼中进化了，哪怕被五条悟激起了杀心，也能笑得佛光普照：“悟，你想打架吗？”

五条悟摆手：“现在你又打不到我，没意思，不打。”

黑绳都坏了，五条悟无下限一开夏油杰就又打不到他了。

夏油杰心平气和了：“那你就别挑事。”

“我说的是实话啊……好吧，你就没想过改变吗，在看了这个世界之后？”

“即便是现在，只要你愿意，你就有回头的机会，杰。”

夏油杰默不作声，五条悟揉了揉眉心：“其实我觉得岚的话很有道理，你讨厌坑害咒术师的普通人，但术师之间也会内斗，比如那群烂橘子。”

“被他们害死的咒术师，可是比死在普通人手里的要多得多。”

“毕竟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如何对付自己人。”

此刻五条悟的双眸宛若极地凝结不化的冰川，深邃而幽冷。

“而且杰你知道吗，如果当年你杀了那群烂橘子再叛逃，我说不定就加入你那边了。”

五条悟的语气玩笑里带着认真，夏油杰却完全没将他的话当真。

“别开玩笑了，你不可能的。”

曾经的六眼神子从未将普通人放在心上，而且从始至终他都是高高在上的，保护普通人也只不过是祓除咒灵时的顺便罢了。

但曾经的夏油杰却是将普通人视为弱者，理所当然的认为看得到咒灵并且能杀死咒灵的他是强者，因此要保护普通人。

相比五条悟，他更加傲慢，更近似于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