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娘,你们快坐。”谢初年拉着父母, 将大家往院内引。
沈渊和谢元璋还有公务,要晚一些才能回来,谢元昉今日得在宫里当值, 不能来了。
“司棋,去问问谢兴,戏班子准备的怎么样了。”谢初年吩咐。
看着小女儿如今当家做主的模样,徐氏心中有些感慨,曾经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已然长大了,嫁为他人妇,整理庶务,将如此大的将军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人到齐后,谢初年命司棋让厨房传菜,戏台也已经准备好了,送来了单子让主子们点戏。
谢朗先点,而后徐氏等女眷纷纷点了,谢初年前后张罗,待到戏台开锣才得闲坐下。
“今日明明你做寿,怎的不让下人去忙,反倒你自己忙得闲不下。”冯姝边看戏边说。
“三嫂,今日是给爹娘解闷,借着我生辰的名头罢了,可别提什么做寿不做寿的,我怕折了阳寿。”谢初年笑着喝了口茶。
戏台上演的热闹,在台后候场的戏子们正准备着。
“鸳儿,我的耳坠儿哪儿去了?”一个画好全妆的戏子,正焦急翻找。
被唤做鸳儿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左右的女子,穿着粗布衣裳,头上随便挽了个发髻,还有两缕头发随意披散在额间。
被点到名字后,鸳儿急忙应道:“在这里!”
“还好你细心,待会儿得了赏,少不了你的。”那人说完,急忙戴好耳坠儿上台了。
谢兴到后台来看下一场是否准备好了,余光看见了一个女子混杂在众人之间,随便拽了一人问:“前几次见,怎么没见过这个女子?”
戏班子是谢兴找来的,两头联系过几回,谢兴记得清楚,为了保证今日的戏万无一失,他看了好几家戏班子,最后定下了这家,就是看这家戏班子人都稳重,但之前没见过那个女子。
“哦,她是我们班主几日前救下的,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一个人孤苦无依,我们班主心善,就收留了她,平时让她打打下手什么的。”那人看了眼那个女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