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谢家兄弟也浑身湿透,他们体力不及沈渊,回到船上时看见沈渊将人抱进了船舱里,刚要进去,又被出来的沈渊拦下。
“河水浑浊,她恐怕发病了,必须立刻换上干净的衣裳,我让冬白替年儿把脏衣裳脱下,等船靠岸再把干净衣裳拿进来换上。”头发上的水顺着脸庞脖颈流下,沈渊说话时的声音比河水还冷。
四个湿透了的人在船头静默了一瞬,谢元昉长呼一口气,“小妹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落水?”
沈渊抬头往救起谢初年的方向看了一眼,赵留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颓在船头,正往他们这边方向看。
“这件事和赵留脱不了干系。”沈渊说完,谢元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咬着牙关便要冲过去。
“冷静一点,难道你还要跳水游过去?”谢元璋紧紧拦着。
“小妹的病要紧,赵留跑不了。”谢元柏说完,也转头看了眼赵留,此时两艘船已经离着很远了,看不清赵留的脸。
船刚靠岸,谢元昉立刻骑马回府,第一时间和父母禀明此事,又请父亲去宫里请太医来为小妹诊治。
谢朗片刻不耽搁,立刻换了官服进宫,皇上听闻,让宫里当值的太医全都去了丞相府。
等到马车回府,得到消息的徐氏早已守在门口。
一家人临走时都还好好的,回来时除了两个丫鬟,都浑身湿透,待徐氏见到马车内昏迷不醒的女儿时,心疼得快碎了。
谢初年浑身皮肤发红,脚面流血不止,刘大夫只大致看了一眼,便知道事情严重,往常用的药膏怕是不管用了。
“太医到了!”冬白守在门口,看见丞相带着太医回府,急忙告诉屋内众人。
房内太医在为谢初年诊治,谢朗和儿子们在外面等,谢元昉靠在门柱上,深吸口气说:“我要去国公府,找那个混账问清楚!”
谢初年是如何落水的,谁也没看见,只是听冬白说,小姐和小公爷在岸边乘船去了河中心,后来上了一条大船,从船上出来后,小姐便和小公爷起了争执,后来小姐就落水了,但具体落水的缘由,冬白也没见真切。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和赵留脱不了干系,谢元昉沉不住气,想立刻就找到人问个明白,若小妹是因他落水,就算赵留是英国公和长公主的儿子,他也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