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可预见的未来。”
顾长临冷哼一声:“你未免太轻狂了,你要是有这等心机,能被夜北哄骗三年?”
盛霁松叹了口气,轻声道:“我这辈子,也只在他身上数次犯傻。”
“爸,或者脱离这层关系,我该尊称你为顾教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夜北目前最感兴趣的机密,以此来博取你对我的信任。”
顾长临:“你可别忘了你我的立场。”
盛霁松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背叛联盟了,一回生,二回熟。”
“”顾长临:“是我高估你了,我原以为,联盟大义才是你最看重的东西。”
“联盟大义?听着很有些耳生。”盛霁松道:“实不相瞒,三年前,我就把这四个字抛诸脑后了,所以不用道德捆绑我,我就是个叛徒,从来没想否认。”
“你到底要不要听一听这个机密呢?”
顾长临清楚,只要自己因为好奇心松口,就相当于给了盛霁松重新得到顾韫的机会,事关顾韫一生,他绝不能草率。
他嘴硬道:“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把小韫接回夜北。”
“绞刑台上挂着的人是谁,你真的不想知道?”
顾长临浑身一凛:“难道是你做的?”至今,无人知晓绞刑台上死的是什么人,夜北的情报组织在这件事上就跟废了一样。
盛霁松拍了拍顾长临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见多识广的顾教授难掩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盛霁松,他一度以为这个因为江徵被他拿捏在手中耍了三年的alha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此刻他才知,自己这个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现在您能相信,我有能力照顾好小韫了吧?”
顾长临不得不信,许久,他才缓过神来,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江徵?你能彻底放下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明面上对顾韫好,心里却始终装着另一个人?”
盛霁松:“以后没有‘江徵’,只有‘顾韫’。”
这个答案直截了当,让人不得不信。
不得不信这个曾为江徵疯魔三年的男人确实移情别恋爱上了顾韫。
虽然这对死去的江徵而言极不公平,甚至是可悲的。
但顾长临却觉得这一切合该如此。顾韫本就不比江徵差,盛霁松相处之后爱上小韫而抛弃江徵也算合情合理。
他只关心顾韫的幸福,无关紧要的人还不足以让他付出多余的同情。
他接下了盛霁松手中的茶杯,茶入口时,还是温的。
他永远不会意识到,盛霁松这句话应该反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