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韫。”陆执墨这时走到他身边,下属见了他,立刻低下头,不敢与之视线相对。
顾韫知道他全听见了,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陆执墨知道事情暴露,也不否认,他牵住顾韫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歉疚地:“对不起,那日的事,确实有我一份责任。”
顾韫问他:“这整件事,你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只有我吗?”
“嗯?”陆执墨显然就是这么认为的,这整件事里,只有顾韫是最无辜的,其余人如何,他并不在意,自然也听不懂小韫这个问题的深意。
顾韫:“江徵呢?他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利用他?”
陆执墨:“江徵生前是个人,死后是个‘工具’,能被我征用,也是他死后的荣光。”
“”他如此心安理得地说出这番话,顾韫心中发寒,他抽走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活着的时候,你们也没有把他当人看吧?死了都不得安宁,还要继续为夜北发光发热?”
“小韫,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人?”陆执墨不明就里,他想靠近顾韫,对方却避他如蛇蝎。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你现在爱慕的这幅皮囊里,装着的正是你瞧不上眼的“工具”的灵魂。
顾韫第一次正面回应了陆执墨锲而不舍的求婚:“我不可能和你结婚,我今日才发现,你连盛霁松都比不上。”
“小韫?!你到底怎么了?”
陆执墨有些慌乱,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上位者利用一个不算忠心的间谍,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街上忽然起了一阵大动静。
“盛家着火了!!”
有人幸灾乐祸地大喊。
顾韫心口猛地一痛,他冲向楼顶,果见原本漆黑静默的盛家别墅被刺眼的火光淹没。
正文 某个前夫
火舌在风中呼啸,顾韫赶到盛家时,只感觉一阵热浪在向他扑来。
这栋曾经承载他半年幸福时光,承载这三个月荒诞不堪的婚姻的华丽建筑,已经在火焰中面目全非,花园里名贵的品种被烧毁殆尽,树上挂着的秋千被喷溅出来的火星烧断了新换的绳子。
有十几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不断往院子里扔火把和燃烧瓶,一边纵火一边骂骂咧咧,尽数是针对盛家的诅咒。
顾韫听了两句就觉得不适。
这其中,一个岣嵝的身影颤颤巍巍地试图阻止这一切,却被乱民一脚踹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