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算了,明年,明年你陪我过吗?”
盛霁松想知道江徵会在自己身边待多久,他不敢揭穿他的真实身份,怕把人直接吓跑了,小徵如果执意来玩玩就走,他也不敢拦——他哪来的资格再拦着小徵做选择呢?
于他而言,能被重生的江徵再次选中,已然是江徵对他的仁慈了。
“看我心情吧。”江徵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把手抽开,继续选袖扣。
盛霁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发现小徵是真地在为见陆执墨而精心打扮自己,他简直嫉妒得要挠墙!
然而这股嫉妒的怒火才烧起来,就无力地自动熄灭了。三年前,江徵也曾为了他的生日而盛装打扮,甚至提前一个月找了个甜点师傅学做蛋糕。
盛霁松过得最开心最满足的生日就是26岁那年有江徵陪在身边的生日。
那个生日也是个分水岭,因为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情报,开始谋划江徵的“假死计划”,两个月后,他把江徵骗上了悬崖,亲手毁了自己握在手中的幸福。
所以此刻,看着江徵将这份原本独属于他的心意转手送给他人时,他连嫉妒都没资格。
他“扔掉”的东西,是多少人稀罕不来的。
江徵挑好了明日要戴的袖扣和领带,又把给陆执墨提早备好的一块名表放进礼盒中,亲手扎了一个端正的蝴蝶结,忙完这些,他才转移注意力,却发现盛霁松已经不在门口杵着了。
盛霁松捂着颗稀碎的心,直到半夜都睡不着,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阵音乐,仔细一听,是小徵手机的闹钟,他原以为是江徵不小心把闹钟设错了,毕竟现在是凌晨4点,打鸣的鸡都没起呢!
他怕影响江徵睡眠,轻手轻脚地下床,准备按掉这个闹钟,没想到脚心刚贴地,身旁就亮了灯,刚刚还在打小呼噜的江小徵打着哈欠起了床,按亮了床头的灯,他揉了揉眼睛,看见某人坐在床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寂寞身影:“嗯?你是被我的闹钟吵醒了吗?”
刚睡醒的声音像小奶猫一样又哑又细,简直犯规!!
盛霁松克制地答:“我以为你设错时间了。”
“现在几点?”
“四点零五分,天还没亮透呢,你再睡会儿?”
“刚刚好,我定的就是这个闹钟。”江徵元气满满地伸了个懒腰,随便套了一件毛衣,就要开门出卧室,盛霁松追着问:“你起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有事我帮你做吧,怀着宝宝多睡会儿?”
江徵在门口转身看了他一眼,笑得格外甜,像是要去做什么开心的事情:“我要给陆大哥做个生日蛋糕,你弄不来这个的。”
“”
盛某人表面平静,内心恶龙咆哮:
陆执墨!!!你何德何能让小徵起这么早给你做蛋糕!!!!!!!!!!
他以前明明说过只给我一个人做生日蛋糕!!!
爱果然会消失?!
盛霁松意难平,厚着脸皮跟着进了厨房,看着小徵从冰箱里取出三个新鲜芒果,切丁后放入玻璃碗中,又去捣鼓奶油,整套操作行云流水,熟练无比——都是三年前为盛霁松学出来的,然而他今日要做的蛋糕跟盛霁松没有丝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