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在他们这种人物身上。
医院只好立了个特殊规定,凡是贵族或与皇室有密切联系的病人,药方需要三位医生审核,而所有家属签字的文件,包括但不限于手术同意书,住院同意书,只要本人没病到神志不清,都必须由其亲自过目。
这样就算再出事,医院也可以少担些责。
值班医生是个小年轻,来之前被前辈提点过,大概知道盛家那点事,也知道此刻坐在沙发上的顾先生是个什么背景。
要他说,顾韫简直像极了要谋杀亲夫的那类人,而且是那种外表极具迷惑性实则深藏不露的蛇蝎美人。
所以他不放心地再次和盛先生确认:“您要不还是亲自看看?”
盛霁松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哪怕顾韫给他签了一个“一旦垂危直接放弃抢救”的谋杀条款,他恐怕都懒得跳起来说一句不行。
活着对他而言,已经是件随缘的事。
顾韫要想杀他,那正好,拿这条烂命去补偿那晚的标记,也算还清了债。
顾少爷看医生窘迫,开口道:“你放在桌上,他想看了自然会看。”
“”医生明显有些犹豫。
江徵这才想起昼南医院的规定来,他笑了笑,看着和善极了:“我不会吃掉他的,你放心。”
“”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怎么总觉得有一丝丝渗人呢?!!
医生那点心思被看穿了,也不好再待下去徒惹尴尬,就把病历本放到桌上,抛下一句“我随时在病房外待命”后溜之大吉。
等人走了,顾韫打了个哈欠,眼睛沁出两朵眼泪花来:“我还没睡够呢”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病房设施豪华,唯独没有多余的被子。
这可是冬天了,他身子弱,不能挨冻的。
他看了看床上裹在被子里的某人
盛霁松身上一凉,厚厚的被子已经被oga理所应当地扯走。
蚕丝被看着轻,抱起来可重,顾韫从一卷被子里探出头来,理直气壮:“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把被子让给我吧。反正你身强体壮,冻不着。”
盛霁松:“”
他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寒颤。
顾少爷把被子搬到沙发上,枕着抱枕,原打算将就一晚。
可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