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心中五味杂陈,心道是造孽。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的陆执墨,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正文 离婚大使
陆执墨单独来病房找顾韫,顺便带了一捧新鲜的向日葵,用剪刀修剪过枝叶后,插在花瓶里。
“我记得你小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问向日葵会不会开出瓜子。”
江徵:“”
他哪知道顾韫和他的竹马有什么往事啊!
“我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地道,出于戒备,不敢明确地回答是否有这么一回事,万一是对方的试探,那自己就露馅了。
“小时候的事,我都记着。”陆执墨搬了个椅子坐到顾韫床边,目光轻轻落在他脸上。
江徵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赤果果的欲望,不自在地拉了一下被子,就听他道:“小韫,我很想你。”
“陆少帅,我已经结婚了,你跟我说这话不太合适。”
“你不用提醒我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陆执墨一脸心痛地道:“是我有错,我从前对你太苛刻了,以至于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江徵以顾韫的身份在顾家待了三年,环境所致,他对顾韫原身的了解不算浅。
陆执墨和顾韫是娘胎里被订的娃娃亲,10岁之前还是不错的好友,过了这个年龄,陆执墨渐渐发现自己和顾韫性格不合三观不对,便慢慢疏远了。
三年前,江徵在医院苏醒时,陆执墨是被长辈勒令来探望表达关心的,当然了,演的成分太明显,江徵一早知道他不喜欢顾韫,也就是“自己”。
之后是两家长辈有意撮合,那三年,陆执墨没少和顾韫来往,最开始,这人十分不情愿,连挂在脸上的笑都是假的,渐渐地,江徵发现他看自己的目光多了几分真诚与欣赏,再到后来,那就是赤裸裸的喜欢了!
要不是及时联了姻,他恐怕就被顾长临夫妻赶鸭子上架嫁到陆家去了。
他知道陆执墨在想什么,不着痕迹地转移重点:“以前在夜北是邻居,现在在昼南,隔了一条海,距离是变远了哈。”
“小韫,你别当我傻。”陆执墨显然是带着目的来进行这番谈话的:“你悄悄告诉我,打算什么时候回昼南?”
“短期内”
“短期内是多久?”
“四五年吧。”
“四五年?!”陆执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顾韫的额头:“没发烧啊,我当你发烧说胡话呢。”
顾韫挪开他的手,说:“我其实没想回去来着,嫁都嫁过来了。”
“胡闹,你跟盛霁松的婚姻,夜北没人当真,最多一年,你就得被接回去。”
“怎么就不当真了?我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