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徵酸得要命,他弄不清究竟是在酸顾韫身体里的自己,还是在酸盛霁松眼里的“顾韫”。
虽然这两者本质都是江徵自己,但盛霁松并不知道重生的事实,他对顾韫好,就是单纯地对顾韫这个人动心了。
一想到这里,江徵就把脚缩了回来,盛霁松绑鞋带的手就扑了个空。
“我自己系。”顾韫别扭地说。
盛霁松是看他可怜才帮他穿鞋子的,现在看来,自己这点同情心人家根本不稀罕。
他也懒得争,起身道:
“穿好了自己走回去,休想我抱你。”
“哼。”
“”
“顾韫,我今天可没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对,你别给我无缘无故摆臭脸。”他压低了声音:“至少别在学生面前胡闹!”
学生是最容易被煽动的群体之一,他不希望惹出什么不好的谣言。
顾韫不理他。
这时,教室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顾韫呢?!别拦我!我知道他今天有课!顾韫!!”
欧阳杰闯进教室,一眼在角落里抓到了顾韫,他显然是怒火烧身,拳头都是攥紧的。不过这股火在看到一旁的盛霁松时,硬生生灭了一大半。
他不敢来硬的,就故意把外头的学生都招进来,打算让他们来评理,盛霁松以为欧阳杰还在为儿子的事找不痛快,正准备出言警告,欧阳杰忽然指着他们,涕泪横流:“我儿子都已经低头认错被开除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居然让人砍他一只手,你们好狠的手段!!”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盛霁松看向顾韫,顾韫一脸茫然:“我没有让人这么做。”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江徵都在奢求盛霁松的信任:“我说过,我不屑暗地里害人。”
盛霁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多问什么,只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江徵得了这句话,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怎么连顾韫都可以轻易取得他的信任,三年前的他就不行呢?
正文 顾韫 危
盛霁松不是相信顾韫,他只是提早确认了主谋,顺便把顾韫的嫌疑排除了。
欧阳杰在学校以疯癫的方法为儿子讨公道,结果被学校保安扣下,移送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