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坐在轮椅上,旁若无人一脸冷漠地翻着科技杂志,选择性无视欧阳成父子的再三道歉。
如果只是单论那一场争执,欧阳成受到的惩罚其实已经够了,但盛凌自从回到q大上学,就一直被对方欺凌,他这般不原谅的态度,显然是积攒了三年的怨气。
欧阳宏毫无办法,他的面子在盛家早就大打折扣,盛凌作为小主人,能请他坐下已经算不错了。
这时,二楼传来了动静,盛霁松牵着顾韫缓慢下楼,顾韫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栏杆,磨磨蹭蹭,极尽病态。
欧阳宏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韫。
他一直很羡慕盛霁松身边的桃花,不论是三年前的江徵还是此刻的顾韫,容颜姿色都远超过他身边那些俗物。
当初夜北提出联姻时,这位王储就犯嘀咕,既然要联姻,为什么不找他这个高贵的王子联姻?看不上他还是怎么着?
总之天鹅肉都是往盛霁松嘴边飞的,而欧阳宏最多只能尝尝鸭肉。
顾韫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有模有样地咳了两声,盛霁松知道他是装的,也配合着演好丈夫的角色,替他把披肩裹紧了些,顾少爷顺势就靠近了他怀里,能明显感觉到某人身体僵了一下——到底是没被推开。
他慵懒地扶了扶金丝框的眼镜,拿正眼扫了欧阳氏一家。
欧阳成被他父亲推了一把,哭着冲上前道歉,说那天不该说谎不该打人。
欧阳杰也没了那日的嚣张气焰,翻来覆去只有一句:“他还是个孩子。”
这话说出来都能把顾韫惹笑,他娇气地道:“论起年龄,他还比我大一岁吧!他是个孩子,那我就是个宝宝了!”
说着,蹭了蹭盛霁松的胸脯:“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宝宝?”
盛霁松:“”
咬牙切齿:“是我的好宝宝。”
盛凌:“”
欧阳宏也险些被这肉麻的一幕惊掉了下巴!!
想不到盛霁松平时一本正经,婚后居然如此上道。
“孩子论”站不住脚了,欧阳杰只能哀求王储出面求情。
都姓欧阳,一家人,荣辱与共。
欧阳宏再嫌弃这个便宜表亲,此时此刻也无法推托,他亲自倒了一杯热茶,敬给顾韫:
“我代他们,和顾少赔个礼,道个歉。这群孩子之间的事儿,实在没必要去惊动夜北,我也罚了他们了,您就高抬贵手?”
顾韫不接那盏茶,而是无厘头地问了一句:“王储的手指,看来恢复得不错。”
旧事重提,欧阳成堆笑的脸立即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