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一阵无语。
顾韫也忍不了这般敷衍的态度,第二勺就借口说烫,要他给自己吹一吹。
盛凌的角度只能看到哥哥的后脑勺,不过他已经可以想象出哥哥正脸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等给他吹好了汤,顾韫又嫌鱼肉有刺,要他给自己挑刺。
“让我给鱼挑刺,我看是你给我挑刺。”
盛霁松嘴上愤愤,手上还是照做不误。
顾韫抱着手臂坐在床上,一脸小得意。
他是个会哭的孩子,会哭的孩子,往往能得到别人给予的额外照顾,即使对方不耐烦,最多也就嘴上抱怨几句。
“你就是个矫情鬼。”
把鱼肉挑好后,盛霁松如此评价道。
盛凌想起了江徵,他要是有顾韫一半“矫情”,也许能少受许多苦。
所以矫情,大概也没什么不好。
他在外面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在这期间,围观了顾韫无理取闹恃宠而骄,围观了哥哥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看了一出霸道山寨老大戏弄受气小媳妇的戏码。
哦,别误会,盛霁松才是那个小媳妇。
“小媳妇”受完气沉着脸走出卧室时,恰好撞见了自家弟弟。
前几年盛凌对哥哥一贯是臭脸到底无视之,现在他成长了,对盛霁松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偶尔会主动开始对话,但一般不是什么好话。
“你对顾韫好点。”他说:“不要让他成为第二个江徵。”
盛霁松硬憋着的被顾韫气出的那一口老血险些被弟弟给激得彻底吐出来:“他不配和江徵相提并论。”
盛凌看他一眼,回怼:“你才是最不配把江徵挂在嘴边的人。”说罢,就要推门进去,盛霁松按住他的轮椅扶手,阻止他前行。
盛凌以为他要发火,却只是被抓住了右胳膊。
“手还疼吗?”他听到哥哥关心地问。
“不疼了。”
盛凌把胳膊收回,当着盛霁松的面打开掌上游戏机,随手在游戏里秀了一波操作,已佐证他“不疼”的事实。
“顾氏的药确实厉害。”
盛凌的手是喻嚣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