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花十几年砸了几千万培养出来的艺术家预备役,在江徵重生的那一刻就全部泡汤了。
虽然江徵也曾顶着顾长临夫妻的期盼硬着头皮从零开始去学,但天赋一般,起步又晚,和原先的顾韫差距十万八千里。
他在学习过程中一度有想出书的冲动,书名就叫《芭蕾舞:从入门到放弃!》
唯一的优势就是顾韫这幅身体还有一些肌肉记忆,让他上手大部分乐器都不算太难,但顶多只能到及格的水平,上不了大台面。
这一点,在盛霁松看到顾韫大一的成绩单时就暴露了。
除了几门公共课,几乎所有专业课,都刚好卡在了60这个分数上。
“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些课有多难啊!!”江徵气鼓鼓地叉着腰,顶着顾韫的脸摆委屈:“我能及格已经很不错了!”
“小学渣,不用狡辩了。”盛霁松拍拍他的肩膀:“我还以为顾家培养出个什么天才呢,结果就这?就这?”
“”
“不过呢,你也不用自卑,我不会因此看不起你,因为我从来就没对你抱过什么大期望嗷!”
顾韫一脚踩上盛霁松的右脚,用力碾了碾,而后转身走到阳台角落里,用背对着他。
盛霁松全然没觉察出不对劲,还问教导主任:“虽然他是个特例,但你们对转学生的要求也太低了,这种绩点都收啊”
教导主任都比他懂oga,他及时打断秘书长嘲讽媳妇的“致命”操作,指了指顾韫的背影:“他生气了,快去哄哄。”
盛霁松转头看了一眼顾韫,就见他正抬手抹眼睛。
“”
只好收了心思,上前道:“我也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只是我觉得如果是江徵,他一定做得比你好。”
教导主任:“”
这是什么憨批发言!秘书长毫无求生欲吗?!公然抬高他人贬低媳妇,这这这?!!!
没想到顾少爷听了这句话,反倒收住了眼泪,还郑重其事地问:“真的?”
“啊?”他这个反应出乎盛霁松的意料,本来就是想给顾韫添堵的,没想到堵没添成,还疏通了?
他重重地点点头,似乎在试探顾韫的底线。
不料面粉团不仅不难过,外散的信息素还变甜了几分——情绪影响腺体,他这是高兴的意思。
顾韫擦干净眼泪,转身准备去上课。
盛霁松摸不着头脑,跟在他身后追问:“你不生我的气?你知道我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