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花落了,竹子也要死了。
墨白看着手心衰败落下的竹花,紧紧握住,转身离去时,眼角隐隐有一滴泪滑下。
日落时分,听弦去找墨白,寻着茶香见他在亭子里刚泡好一壶茶,随即在对面坐了下来。
“急着走吗?”墨白说着,摆弄着茶具,却未抬头。
“嗯,不早了,要赶回去。差点忘了,黑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听弦从怀中掏出黑域的信,递到墨白手上。
墨白接过信,月白色的信封上写着:“墨白亲启”,随即打开取信。再看听弦把下巴担在桌边,身体却垂在桌下,抬眼瞅着墨白,不知在想什么,一副满满心事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怎么了?”墨白关切的问道,难得看见听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听弦无力的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摆在墨白面前:“给我把把脉,刚才心快跳出来了。”
“?”墨白一脸懵,伸手去探听弦的脉搏:“心脉正常啊。”
“没有事吗?”听弦皱着眉,一下坐起身来,伸手拿过一个杯子,取茶壶斟了一杯茶说道:“其实我来之前误食了一个疯子的药……”
“什么药?”墨白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说他也不知道什么药!就直塞我嘴里了,吐也吐不出来,现在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听弦说着转了转脖子,扭了扭胳膊。
“现在还没事那就是无碍呗,兴许他逗你的。”墨白安慰道。
“不会的,每次吃了他的药不过一个时辰肯定有效,不过这次也真有些奇怪,这么久了……”听弦又满上茶说道:“你这里的茶果真味道真是不错,比人类的那些好喝多了。”
“呵呵,这杯也给你。”墨白把眼前的一杯茶也放到听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