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如此之寒冷,有这闲工夫,不如练练骑射,烤火吃肉也使得!”
“衙中事务众多,怎能在此消磨时光?”
……
殿中一时人声鼎沸,十之六七的人都在表示不满——这些人要么出身中台门下,要么借机向中台阁示好,不管意图是什么,群情激愤的样子已是有了。
侍人换过炭,还给唐恬。唐恬拾级上前,将手炉塞入裴秀手中。裴秀握在掌中。
唐恬难免操心,想问又不敢——众目睽睽,不成体统。
裴秀半点也不在乎,稍一仰首,贴在她耳边道,“今日了结此事,放心。”
唐恬心中一凛,正待相劝。裴秀已经转回去,抬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
众人复归安静。
裴秀道,“监察院说说吧。”
院正站起来,向裴秀打一个躬,肃然道,“击鼓之人是个骗子毋庸置疑。但宗族血脉之事既已提在明处,下官不才,想替天下人同中台讨一句准话,中台是否陇右池家人?”
裴秀道,“只此一问?”
院正郑重道,“只此一问,只此一次。中台阁位极人臣一言九鼎,但凡言出中台之口,下官必唯命是从。”
方才保持沉默的三四成的人,渐次起立,俱各拱手,肃然道,“但凡言出中台之口,下官必惟命是从。”
“请中台示下!”
……
傅政不安地动了动,起身道,“诸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