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来此,池青主是不是已经入了监察院?”令狐攸死死盯着她,饿犬盯着生肉也似。
唐恬心中一动,此人拘在此间与外间不通消息,应当不知登闻鼓的事,信口开河打发他,“不知你说什么,我在中台案上看到你的折子,才来见你。”
令狐攸道,“我给池青主写了几个月了,他不理我,我还以为廷狱扣了折子没到他那里,那厮看到还不来见我?”
“中台阁的脾气你今日才知道?”唐恬冷笑,“日头从西边起他也不会来见你。”
令狐攸往地上一坐,“他不来,你不是来了吗?”
唐恬一滞。
“别泄气啊,来了才是正确的选择。”令狐攸笑道,“折子上的话,无一字虚言,现如今这个池青主,是个西贝货。”
“焉知你不是信口开河?”
“我乃知情人。”
唐恬冷笑,“令狐攸,你年纪不比我大多少,依你所说事发当年,你才几岁?是哪门子的知情人?”
令狐攸道,“有知情人尚在人间,不 巧我认识。”
唐恬心念电转,“陇右池家已无人在世,知情又如何,并无证据。”
“有陇右池家家主令!”令狐攸梗着脖子叫道,“不论是谁,持家主令去见圣皇,那西贝货还藏得住吗?”
唐恬心中一动,“所以池家确然已无人在世?”
“早就死绝了!”令狐攸忽心警惕,“死绝了也能扳倒那个西贝货!你想做甚?”
唐恬眼珠子一转,“我跟着池中台,原是想图个一生安稳荣华,看了你的折子我——”叹气道,“心中不安。”
令狐攸斜眼看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