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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伸手推他,“那要看大人是否信守承诺。”

“唐恬,”池青主攀着她,“我有点难受。”

中台阁从不示弱。唐恬猜测池青主在诱哄自己心软,却仍是忍不住,扶住他肩膀问道,“怎么了?”

池青主摇头。

唐恬扳着他脸庞端详一时,果然苍白得过分,难免动摇,“我去请院正。”

一掀帘子与圣皇遇个正着,杨标萧冲二人就跟在身后。唐恬心中有气,退一步,随便行个礼,向杨标道,“大人方才说难受得紧,劳烦院正去看看。”

圣皇道,“什么?”

唐恬重复一遍。

圣皇笑一声,“侍人胡说,中台怎会说这种话?”

床帐自内掀开,池青主整个人沉在枕间,一只手格着帘子,“是臣说的,陛下,臣不能难受吗?”

圣皇愣在当场,倒有些尴尬,“池相受苦了。”

杨标小跑上前跪地请脉,诊一时道,“千杯丸药性猛,虽是酒意散尽,仍有损伤,中台务必好生安养。”

池青主闭目不语。

圣皇看池青主脸色确然不好,打叠一肚子腹稿不知从何说起,要走又不甘心,“池相?”

杨标忍不住劝一句,“陛下让中台休息吧,有什么话,日后再说。”

“非是朕叨扰池相,”圣皇苦笑,“外间物议沸腾,再等个一二日,说不得有人要叫‘清君侧’了。”

池青主睁开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