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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叹一口气,“朕明日撤了他宣政院副使,竞日鞭朕也收了,日后——就留他在宫中,做个内侍总管也罢了。”

池青主道,“陛下圣明。”

“朕今日也是一时失了方寸。”圣皇道,“令狐一介伶人,身娇体软,怎挨得了你用罪鞭抽他?回去一直哭,眼睛都肿了,朕去看时,着实可怜,他——”

“陛下。”池青主一语打断,“令狐攸既入内宫,便是陛下后宫之属。臣居中台阁,问询后宫事,不合规矩。”

唐恬憋着笑。池青主一大段话,是三个字——不想听。

圣皇本在诉苦,被他一怼不高兴道,“池相今日亲自当街打人,满朝皆知,再居家养病不合宜,明日复朝吧。”

“是。”

“傅相已在筹备秋闱,昨日说来寻你讨个主意,朕拦了,池相当有所准备。”

“是。”

……

唐恬听他二人转去说朝中事,不好再听,退出去同萧冲二人一同用过饭,圣皇居然还在说事。唐恬百无聊赖,往西厢房歪在榻上等。

稀里糊涂入了梦。

梦中不知怎的被一堵墙横在胸前,坚硬而微凉,唐恬只觉气窒,难免挣扎,把墙往外推,“快走开。”

一个声音撕破梦境入耳,“唐恬。”

唐恬一惊便醒了。池青主躺在她身边,同她密密相贴,恨不能手足都缠在她身上——

难怪梦到墙壁,若非他身上太凉,只怕要梦到火炉。唐恬一笑,“才回来?”

“嗯。”池青主不高兴道,“你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