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以为他睡着,闭口不语。
马车经过一段坊门,车内突兀地暗下来。唐恬看不见池青主所在,不由自主抱住他。
“是你父亲。”
“大人?”
马车驶出坊门,车内复归光明。
唐恬低头看池青主,池青主也看着她。久久,池青主抬手拂开她鬓边一缕散发,“我都知道了,我会想法子。”
“大人,我想去鸾台。”
“嗯?”池青主五指扣住她密密相扣,轻声道,“鸾台去不去都使得。”
唐情本想争辩,见他满面倦色,一肚子话又咽回去,“大人睡吧。”
池青主“嗯”一声,身子缩了缩,睡沉了。马车到得官邸也不十分清醒,只略睁一睁眼,便任由唐恬摆弄。
杨标一日不见病人,黑着脸看过脉,问到唐恬脸上,“谁告诉你中台可以整日操劳的?”
唐恬理亏,老实站着挨骂。
杨标严厉道,“必须安心静养,不许操劳,不许见客!”
杨标严令还没过二个时辰。天色近黑时,萧冲进来,“陛下来了。”
唐恬一滞,这是秋后算账来了?她拿不准这位圣皇是个什么脾气,便问杨标,“要向大人通禀吗?”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