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
唐恬回头。萧冲推着轮椅过来,池青主面凝寒霜,冷冰冰地看着她。唐恬心下一沉,跃下马来。
池青主直愣愣道,“我叫你没听见吗?”
方才危急,满街嘈杂,她还真是什么也没听见。
“谁许你以身犯险了?”
唐恬道,“那马发疯了,再往前要——”
“那个人同你有什么关系?”池青主恨恨地瞪着她,“便是把他踩——”
唐恬一手掩住他口,制住喋喋不休的双唇,小声道,“中台阁胸怀天下,大街上不许胡乱说话。”她说着话,摸索着拉住他的手,果然一手粘腻的冷汗,慢慢拂去,“我不是好好儿的吗?”
池青主深吸一口气,探手抚向她肩膀,“伤着吗?”
“没有。”唐恬摇头,“被蹄钉挂了一下,可惜了好衣裳。”
池青主抿着唇,解开系带,将自己的斗篷仔细披在唐恬身上,又仔细系着带子。头也不抬道,“令狐攸。”
令狐攸坐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看着一群人,笑道,“原来是池相的新欢,倒是头一回见。”
“下来。”
令狐攸一滞,倒不敢不听话,打车辕上跳下来,躬身行一个礼,“见过池相。”
“池相是你叫的?”池青主拉唐恬起来,推到身后,“你仗着圣皇宠幸,高低上下都不知了?”
令狐攸看一眼对面三个人,自己区区两个人,极识时务,“中台。”
“闹市纵马,毁伤民财,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