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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将他移向床榻安置。另外点一盏灯,灯下池青主眼皮红肿,满面泪痕狼藉,偏着头陷在软枕之中。唐恬拧了热巾子同他拭净脸颊。池青主始终半点响应没有,生气全无的样子。

唐恬抖着手试气息,却是方寸大乱,半日也试不出,只得出去寻杨标,“院正来看看大人吧。”

杨标神色一凛,轻步入内。唐恬从被中拖出池青主一只手递给他。杨标闭目诊了一时,又退出去。唐恬仍旧将他的手塞回去,跟出门外。

“中台是睡沉了。”杨标眉目舒展,“万万勿要惊动,让中台好生将息。”

唐恬一口气泄了,膝上一软,不由自主跌坐在地。忽一时喉间腥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

萧冲一张脸刷地惨白,“你怎么了?”

杨标亦是惊慌,拉着手诊了半日,“劳思过度,以至心阴失和。万不可再多奔波,务必静心安养。”

萧冲道,“你去开方煎药。”扶着唐恬往里走,“中台既在碧纱橱,你去暖阁安置。”

唐恬感觉无以言喻的疲累,旁的倒不觉怎样,见他二人如此郑重其事,随意道,“大人为何在碧纱橱,竟不嫌狭窄。”

萧冲一直扶她到了暖阁才叹一口气,“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什么?”

“中台整日都呆在碧纱橱,还不是因为——”萧冲略显尴尬,“你在那里住过。”

第45章 就是气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朕之宰辅……

唐恬喝过杨标煎的药, 卷一袭薄被睡死过去,再醒时满窗红日,已是过午时分。她只觉饥肠辘辘, 倒不知是睡醒的还是饿醒的。

萧冲听见响动进来, 盯着她看一时, “脸色好多了。”一招手,侍人入内, 仍旧捧一盏汤药。

唐恬道, “我无事了,不需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