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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轿停下来。

唐恬三两步赶上前,守门净军待要阻拦,被萧冲一个眼神逼退。唐恬立在轿前,“池中台,可否听我一言?”

久久,轿内冷冰冰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有话同我说?”

唐恬早有心理准备,镇定道,“萧令同池中台十年同袍,池中台救他一命吧。”

“怎么,萧令要死了?”

唐恬一窒,忍气吞声,“萧令毒伤沉重,如今双目失明,再不施救,恐有后患。”

“死不了。”池青主冷冰冰道,“萧令瞎一双眼就能劳动你不远千里屈尊回中京,想必很是欣慰。”

唐恬虽然早知池青主恶言恶语的本事,仍被激得瞳孔剧烈一缩,“池中台何需如此尖刻?”

“我尖刻?”池青主隔着帘子同她说话,“难道不是你们太过放肆?”

唐恬一窒。

“你既说萧令瞎了眼,不如告诉我,他怎样伤的?”池青主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续道,“既然敢胆大包天往安事府劫囚,受了伤便该自己担着!我不同他计较已是宽厚,要我给他解药,敢问安事府吃斋念佛是几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唐恬只觉太阳处针扎似的生疼,强撑着道,“萧令同大人多年情谊,大人放他一回,不好吗?”

池青主唤一声,“唐恬。”

唐恬恳切地望着低垂的轿帘,目光若有实体,轿帘只怕已化作灰烬。

池青主语速极慢,“若非萧令瞎了眼,若非药在我这里,你会来寻我吗?”

一问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