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恨不能立时挖个地缝钻进去, 早知萧令来,怎能扮作新娘子丢人现眼?然而她心理素质极其强悍,片刻惊慌,又即坦然,大马金刀坐在椅上,顺便踢一条板凳给他,“大萧都统好久不见。”
萧令默默看她一副浑不吝的山匪坐姿,掀袍角坐下,“你果然没死。”
唐恬道,“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怎么不回去?”
“回去做甚?”唐恬混不吝道,“廷狱空着地方,要我去填房子?”
萧令皱眉,“中台不会如此对你。”
唐恬假笑一声,“大萧都统替中台阁妄作决断,不大合适吧。”
萧令默默无语。
唐恬陪他坐一时,“大萧都统既是奉命缉拿,不如早入正题,快些动手,再多拖延也无益趣。”
萧令抿唇,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唐恬渐渐不耐烦,“你——”
萧令抬头,“唐恬,我观中台,对你仍有情分,你回中京未必受审。”
“什么情分?”唐恬冷笑,“是东海挖地三尺的情分,还是命你守在水线缉拿逃犯的情分?”
“何必说得如此难听?”
“自来真相便没有什么好听的。”唐恬冷笑,“大萧都统同我说一句实话,中台阁轻易为唐异陵所擒,是否以为身饵,诱我上钩?”
萧令大睁双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