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一窒,尴尬道,“我,我不是——”
“如此便送与大萧都统。”唐恬手腕一扬,将手中的东西掷在萧令手中,笑嘻嘻跑了。
入得内室,萧冲守在门口。
这二位还真是同中台阁寸步不离,当日看着萧冲伺候裴秀,还没能猜出裴秀身份的自己,仿佛一个傻子。
“等会儿。”萧冲道,“杨院正在内。”
唐恬皱眉,“怎么?”
“艾炙。”萧冲极小声道,“一整日疼得躺不住,一会若同你发脾气,别当真。”
杨标之前说风寒事小,湿痹事大,果然经验老道。
唐恬二人等在门外,内室悄然无声。约摸一柱香工夫,杨标擦着汗出来,“万万不可挪动,我命人煎药来。”
萧冲摸摸鼻子,“晚饭怎么还不来?”瞬时无踪影。
唐恬摇头,掀帘入内。
中台大人一身松散散的雪白寝衣,手臂撑着床沿正要坐起来。
唐恬一看便觉脑仁生疼,“院正说不可挪动,大人没听见吗?”
池青主抬头,眼波一闪,阴阳怪气道,“小唐骑尉公务繁忙。”他话说的虽难听,倒也不再折腾,瘫在大迎枕上小口喘气。
唐恬放下提篮,上前道,“那还是大人公务繁忙。”
“我没有什么公务。”池青主闭着眼睛,“也没有四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