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仿佛瘦了一些,脸色也苍白,好在精神还算不错,眉宇间的乖戾之气也淡了许多。
裴秀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慢慢走了一遍,“你们说什么这么热闹?”
许有龄揖手道,“南禁卫许有龄,兄台是?”
裴秀手扶桌案缓缓坐下,喝一口茶——他坐的椅子是唐恬的,喝水的杯子也是——
唐恬张了张口又闭上,感觉还是不要提醒他比较妥当。
许有龄又道,“兄台?”
唐恬很想叫他闭嘴。许有龄却是个异常执着的人,跨前一步又问,“兄台何处供职?”
裴秀“喀”地一声将茶杯顿在案上。
唐恬一看势头不好,“这位是安事府的裴哥哥。”
许有龄目光一凛,“净军?”
裴秀问唐恬,“你在这里做什么?”
“跟随裴将军过来。”
裴秀点头,“裴简之今夜回不去,你留在此间无用,回去睡觉吧。”
唐恬怔住。
裴秀道,“他在陛下殿前罚跪,陛下已经睡啦,裴简之难道还敢自己回去吗?”
许有龄忍不住插口,“我家将军何在?”
“你问我么?”裴秀终于正眼看他,“储安平怎样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