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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不想去,却骑虎难下,“见过两回……”两回都没看明白长啥样,倒在这位煞神手里挨了两回痛打,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囫囵回去——

裴简之此时精神亢奋,哪里留意唐恬的小心思。一入内室便见隔断处悬着雪白的轻纱,将内里遮得严严实实,甚么也瞧不见,倒是药香扑鼻,昭示主人正在病中。

萧令做了个止步的手势,自己入内侍奉。

裴简之疾步趋前,隔着帘子纳头便拜,“裴简之拜见中台,中台钧安。”

唐恬跟在后面,默默磕头。

“裴将军好久不见。”

唐恬心中一动,好熟悉的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又瞬间摒弃杂念——毕竟见过两回,耳熟也是正常的。

裴简之兀自滔滔不绝表达对中台大人的敬仰之情和听闻中台大人抱恙的忧虑之情,说到激动处连连叩首——

唐恬目瞪口呆,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池青主打断裴简之的长篇大论,“你带的这位——”他语气极淡,漫不经心的样子。

裴简之以为犯了忌讳,暗暗埋怨萧令,回道,“是下官帐下骑尉。冒犯中台——”扭头喝斥,“还不退下!”

唐恬如逢大赦,爬起来要走。

“且慢。”

唐恬僵住,爬回原地跪好。

纱帐内极轻一下瓷器碰撞之声,应是侍人在奉茶。池青主问,“骑尉?”

“是,名叫唐田。”裴简之积极上报履历,“桑田之田,年——”便拿眼刀飞唐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