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只你我二人,我怕什么?”刘准一提茶壶,空荡荡,便去炉边烧水,“你入北禁卫,快一年了?”
唐恬吃不准这厮用意,“差不多。”
刘准蹲在炉边,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有,校尉您该回了。”唐恬正色道,“池中台早前明令今日到卫中视事,便是此时不至,午后来了又当如何?校尉还是回卫中坐等比较放心。”
“你闲坐家中,怎知中台没来?”刘准语气转冷,“还敢说刚才来的不是萧令?”
唐恬一滞,老起面皮不说话。
刘准站起来,走到唐恬面前顿住,俯下身,向她伸出一只手。唐恬匆忙躲避,刘准一掌扣在唐恬脑后,“咱们猫捉耗子的乐子玩得也太久了——”
唐恬被他按得动弹不得,“不知校尉什么意思。”
刘准一字一顿道,“你说你要娶亲,来,说说看,你拿什么娶亲?”
唐恬瞬时失语。
“你坦诚些,有小爷我在,旁人奈何不得你,若你不识抬举——”
这厮知道了什么?唐恬脑中转了十七八种猜测,却没有一个是吉祥的。
“你二人做甚?”
二人同时回头,刘准吃一惊,“萧令?”松开唐恬。
唐恬站直,匆匆退开三步。
萧令一整束袖,“不才刚好大你三级,萧令这两个字也是你叫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