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宇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好不容易等你个狗逼玩意儿放寒假,你知不知道老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你还在上高中呢,你不嫌丢人啊。”

越天承觉得没什么,只是说:“我真不去了,你们别等我了啊。”

“为什么不去了?别告诉我你要留家里写作业呢?准高考生越大少。”狄飞宇戏谑道。

越天承笑了,“你别说还真猜对了,我就是要写作业。”

旁边有人喊,“你写什么作业啊?你家不是有书童吗?让书童给你写啊!”

还有人附和道,“对呀,怎么一直没见过越天承家里的书童长什么样啊?男的女的多大了?”

越天承想,长的天仙样儿,快十八岁了,可俊俏。

他想到在里面洗澡的许兴,少年身体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诱人的体香……

当然,这都是越天承自己臆想出来的,许兴本人可是很讨厌香味儿的,甚至都拒绝用沐浴露,要不是洗澡的时候总不能不搓一搓,他连香皂都懒得用。

“我家书童啊……我就是为了陪我家书童写作业才不出去的。”越天承自豪道。

“哎呦呵,有情况啊,在哪儿写啊?在你卧室里的书桌上,还是在厨房里,还是在你的大床上写啊?”

一群人笑的不怀好意。

越天承也跟着笑了,“你们他妈的一天不说荤话就能死是吧?”

结果越天承这边正打着电话呢,许兴从浴室出来了。

越天承皱眉看他,“你怎么又不穿上衣?擦干再出行不行,你是不是觉得感冒这事儿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铁打的啊?你不锈钢的?”

“……”话真多。

许兴看都不想看他,“你自己是没事做了吗?总在我房间里待着。”

越天承那边的朋友听到了,纷纷起哄说,“我从人家声音里听着就觉得很性感,还没过变声期呢,多大了?照片发一张?”

越天承想,我家许兴早过变声期了,听起来没有战斗力是吧,其实能一拳撂倒你们三个弱鸡。

越天承看着许兴对电话里讲,“还有四个月就十八岁了。”

电话里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狄飞宇说,“我操!越天承你他妈真不够意思啊,你这书童怎么着也得养了快十年了吧?你这是给自己准备了一童养媳呀!”

越天承知道自己喜欢男的,他也曾猜测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男的。

难道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和许兴待在一起?导致在他的性朦胧初期,许兴成了他经常幻想的对象。

等后来越天承又发现,自己确实只能对男的感兴趣。

他几个狐朋狗友有不少男女通吃的,以前几个人在一起也看个片儿也是常事,越天承那时就彻底发现自己对男女的片子不感兴趣,反而是男生和男生的看他热血沸腾。

越天承不在乎性向,也不对他的朋友们有所隐瞒。

当然除了许兴,许兴不是他的朋友,至少越天承觉得他和许兴不应该是朋友关系。

他不敢、也不想让许兴知道他的性向,总觉得会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所以圈子里这些人知道越天承竟然养个小书童在家里,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无异于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童养媳。

许兴听不太清越天承话筒里的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断断续续能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说“童养媳”什么的。

许兴对童养媳这个词特别的敏感。

主要是跟着越天承的这些年,虽然在学校称霸一方没有多少人敢再说什么越天承是小三儿的儿子,是野种之类的,但是说许兴是越天承童养媳的谣言却是在学校里盛传很久的。

许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没人骂越天承就可以,但童养媳这三个子着实把他气的憋了一肚子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