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猫腻。

从始至终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对视不敢超过三秒钟就错开目光，说不说谎不一定，但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我凑过去，仔细看程颜，发现他眼角有淤青，早上在宾馆的时候没仔细看竟然没看到。

可能是他昨天晚上也参与打架斗殴了。

“昨天晚上你们……”我欲言又止，其他打开他的话匣子。

“你是来买消息的吗？”程颜抬头看我，“我这嘴可金贵着呢，店里这会儿就我一个劳动力，你不得消费点东西，再拿好处啊？”

“行。”

买了冷饮，程颜看了会儿单子，“你知道，我们店员自己喝，只能打八折。”

“请你，随便选。”

臭小子终于笑了，捂着咧疼了的嘴角道，“不过可能没有你爱听的故事，就是昨天你们喝醉了，然后找我们的事儿，尤其是三水儿。”

“三水儿？”我提高了音调反问他，“他不是……不让你喊三水儿吗？”

程颜笑的很得意，“怎么着，以前不让做的事，以后还不能让了？你去问问他，现在对我是不是有求必应。”

“为什么？”

程颜愣了一下又道，“就……昨天他骂我们这桌，把宇哥气到了，然后就揍他了，然后我也揍了，他就怕我了。”

“……”放狗屁！

赵冠宇才不是那种会先动手的人，他都是讲道理的，他的一切所作所为有据可循的。

程颜：“你不信？”

我摇头，“不信。”

“说实话，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去的时候你就喝趴在桌子上了，然后向浩淼接了个电话说什么不回家了。”

“……”这倒是真的。

程颜把冷饮做好了，我伸手去接，结果他说，“这杯是我的。”

我：“……”

“继续说，然后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是讲给谁听的，说是要和你去开房。”

“……”还是向浩淼的作风。

程颜又做好一杯，“这个是你的，然后你还记得下午来店里的那个女的吗？”

“高曼安？”

“诶对就是她！”程颜很激动，“要不然说女人是红颜祸水呢，不知道她怎么受伤了还跑出来，就找到我们那桌去了，坐到宇哥身边了。”

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我都忘了我和赵冠宇两个人之间隔得不是太平洋了，是所有性别为女的女人。

“向浩淼看到之后就冷嘲热讽的，对，宇哥之前是不是说要带你回家的？结果你说有事不和他去了，然后我们看到你俩在这喝酒撸串的时候他脸色就已经不对了。”

我无话可说，无从解释。

明明就是怕耽误赵冠宇工作，闲得无聊才和向浩淼出来的，这都是下下策。

可他才是真的有红颜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