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总’这俩字是人家自己起的,蒋少泽能说什么,肯定是顺着说啊,不但得顺着说,还得语气真诚。
车后座一沉,路总坐上去了。
蒋少泽一手扶着车把手,一手搭在路谦的后背上,确定他做好了,挑着眉毛凑过去问:“路总,您坐好了没啊。”
语气十分狗腿。
路谦勉强赏眼看了他一会儿。
蒋少泽在外总是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八百十万一样。
就连路谦最初都被他骗过去,还以为他是个不太近人情的‘董事’,结果后来结婚了,这人才慢慢露出狐狸尾巴。
比如说现在。
通常蒋少泽这么哄他的时候,多半是有所图谋。
路谦撩着眼皮盯着人,半晌,他道:“行吧,三次。”
蒋少泽:“?”
男生疑惑的挑高了眉尾。
“三次?什么三次---”
不过不管他再怎么追问,路谦就像只吊人胃口的猫儿一样,闭上眼睛他怎么哄也不睁开了。
蒋少泽满脑袋疑问,他磨了磨拇指,总感觉路谦这句话---
好像对他有很重的意义一样,就像深深刻在基因深处的那种。
不过人路总不说,那就是绝对不说,咬死也不可能开蚌壳。
蒋少泽忍不住懊恼的撸了把短发。他把路谦安排好了,裹得像颗团子一样,这才跨上车子。
还觉得不安全,侧着头对路谦喊:“路总,您老人家赏个脸,搂着咱这小腰呗?”
路总大发慈悲的搂住了他的腰身,还像是安抚一样拍了拍。
蒋少泽忍不住失笑。
他一脚蹬下去,冷风嗖嗖地对着脸吹。
得亏有路谦的围巾和帽子。
怪暖的。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蒋少泽一个人,骑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身后边那颗团子,要不是前边实在是放不下一个醉猫,他绝对得把人放身前抱着。
等到了地,蒋少泽先停下车,没动,扭头去看裹在军大衣里的人。
路谦似乎小眯了一阵,察觉到周边安静下来,微微张开眼睛看了看他,视线稍微有些冷静。
看来是这路上被吹醒了一半。
蒋少泽忍不住心软,好像被猫爪子一抓一抓的。
他想,怎么一个男的能长得这么勾人呢?
这么想着,蒋少泽也没客气,直接大掌捏了一下路谦的脸颊,“路总,醒了没。”
路谦眨了眨眼睛,他抬手把蒋少泽的手拨下去,一摸,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