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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勺,受众人簇拥吹捧长大,早已不知卑贱是何物,要是遭了难落入尘埃,依然会挺直脊背,矜贵的叫人想踩着她碾压,只有打碎了她的傲骨,让她匍匐在脚下才能平息受她欺辱时所遗留的愤恨。

裴焕黑着眼,唇边的笑异常轻蔑,“好啊。”

沈初婳放掉他的袖子,垂眸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裴焕转步欲走。

沈初媜跟上去。

红锦追在她身侧,急着道,“小姐,老爷都已经在准备和徐家议亲了,您,您不能跟他走……”

裴焕脚步未停。

沈初媜也充耳不闻。

红锦连连跺脚,直追到前院却被锦衣卫给拦住,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府。

外边儿黑的看不见人脸,再加上天冷,街道没几个人晃荡,只一群锦衣卫押着人候在路道旁。

裴焕侧身对沈初婳道,“跟你父亲说清楚。”

沈初婳颔首,踱步到沈长鸣跟前,他的眼中红血丝密布,只将她一身都打量过,厉声道,“回你院子去。”

沈初婳伸手抚过他脸边的散乱白发,柔声道,“父亲,院子保不住了,我跟他走了,他不会追究你。”

沈长鸣目眦欲裂,咬牙呵斥她,“不用你救,你给我老实的呆在府里。”

沈初婳摇着头,面容流露出难过,“抄家了,这里就是牢笼,我不能呆,他们会把我也抓起来。”

沈长鸣怒火攻心,仰面冲着裴焕道,“裴大人,本官的女儿不是你能沾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