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说,“您下旨让彻查苏州府和杭州府两个番司受贿,纵容地方商户垄断,番子已经将那批人尽数押回邺都了。”
萧祁谨记得这桩事,他提笔扯了张纸出来在上面写字,“人都抓回来了,还能出什么事?”
裴焕立时抱拳道,“主犯奸诈至极,才入邺都便趁看押的差役不注意逃了出去,微臣带人连夜搜查,发觉他们藏在城北的一间小宅中,本以为轻松就能拿人,那主犯却随身携带武器,微臣不得已只能让人射杀了他们。”
萧祁谨啧两声,“这主犯有点脑子,能从你们手里逃出去,看来你们也是闲的松懈了,朕改日得多叫你们去办差事,免得都懒在府中成了猪。”
裴焕抿唇。
萧祁谨叹息道,“早知道就让阿妤留在邺都,把你派过去查私盐,也省得出这些乱子。”
他这话说的可笑,锦衣卫是皇帝身边的亲兵,一个私盐贩就要他过去,那他还比不上都察院那帮人了。
可能在他看来,朝臣是臣,他们这种人即便做了臣根子里还是卑贱,他稍有不乐意,就可以任意拿他们出气。
裴焕眼中阴暗沉浮,仍是忍耐着没回声。
萧祁谨看腻了他的木讷,厌烦道,“你即是过来替韩麒求情,朕问你,他做了错事难道不该杀?”
裴焕顿一下,道,“韩麒做错事当罚,但求陛下饶他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