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很大,时暖拎着医用包却直奔一个地方,她很清楚陈迟除了教室操场以外的栖身之处。
三号实验楼的楼顶。
时暖皱着眉给陈迟消毒,“你是多喜欢洗澡,伤都泡烂了。”
陈迟一语不发靠着墙。
时暖:“我真的是……说了让你别把纱布拆了,你是人不是神。”
时温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两人。
她想到食堂时暖冷眼旁观的一幕。所以,时暖不会在有别人的时候靠近陈迟,不会去班级找陈迟,放学也不跟陈迟在一起……那他们之间的交际只有时暖给他包扎。
时温抿抿唇,如果她提前给陈迟处理好伤口,那时暖是不是就没什么机会靠近陈迟?
时暖包扎结束,午休也快结束。时温趁时暖转身朝楼道走的间隙,将口袋里的东西塞到他口袋里。
瞄到他手上系成疙瘩的纱布,她皱皱眉。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天台,脚步声越来越远,消失。
陈迟睁开眼,掏出口袋里的东西。
消炎药和退烧药。
上面还有张便利贴,清秀干净的一行:
饭后半小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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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放学后要打扫卫生,时温背着书包,在操场边散步边等她。
夕阳正好。暖色洒落,操场的绿草与篮球场熠熠发光。
时温走到半圈的时候,听到了打斗声,她循声看去,定下脚步。
小树林里,陈迟卧在地上,一群人围打,脚下毫不留情,那个姿态,让时温想到考试压力极大的学生踩作业本。
可他明明是人。
他正看着她的方向,穿过灌木的空隙。脸色惨白,瞳孔死水的黑。
他没有给出任何求救的信号,她完全可以当没看见一样走掉。
又有多少次,多少人就这样走了。
“校长好!”时温努力放大声音,“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打斗声停了下来,几秒后,一阵忙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