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没等她回答,去柜子里拿了一罐橙汁给他。
谢宝接过橙汁,被谢妈妈揽着走到窗边坐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说什么。
谢妈妈把手里的毛衣在她身上比划,“马上进了十一月就该冷了,妈妈给你织个小毛衣穿。咱们宝儿是想要开衫还是套头的呢?”
谢妈妈是北方人,在他们那里把孩子叫成“宝儿”是常见的喊法。
谢宝心里听得却是一阵酸楚,除了师父,从来没有人用这样亲昵的口吻喊过她。她死的时候还很小,师父还在被通缉,不知道她死了以后师父有没有人养老送终,扶灵安葬……
谢妈妈看她脸色不太好,就放了毛衣,摸了摸她的头:“咱们宝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你要愿意的话就跟妈妈说说。”
谢芮佳跟谢妈妈的关系,从她上了初中以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在她看来,有个得了重病得住在疗养院的妈妈是个不光彩的事。
谢妈妈也知道自己亏欠了孩子,因此对她好的同时,还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甲之□□,乙之蜜糖。
谢芮佳弃若敝履的,却恰恰是谢宝求之不得的。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笑了笑,“没啊,就路上坐车犯困了。”
谢妈妈也跟着笑,低头理着毛线,“那你去妈妈床上睡会儿,一会儿我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