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也不认识她，朱队长介绍说那个少女的姐姐是他年轻时候的好友，称呼小顾就行了。

顾……

薄清宴的母亲也姓顾。

他对生母毫无印象，连张照片都没有。

只记得她埋在公墓中的具体位置，每年清明节会去祭拜。

就连墓碑上都只有她的名字，没有署名。

薄清宴的母亲叫顾伊人。

世界上好像找不到这个人一丝一毫的信息，她唯一留下来的痕迹，就是薄清宴。

“老弟，画得不太像啊……”

薄清宴虽然是在这么说，但依然目不转睛，仔细看着姜萝笔下的那个少女。

姜萝把薄清宴的第二个人格画了下来，然后用图片搜索，检测出来名字——顾宜安。

一个惊鸿一瞥的女人。

她只拍过一部电影，入围了奥斯卡，在未来大好的时候，悄然陨落，官方解释是车祸。

“太心痛了。”

薄清宴一边看顾宜安拍的那部电影，一边擦眼泪。

剧情讲的是秦淮河畔的一个雏妓，在国难之时为国人窃取情报的故事，其中有家国大义，有刻骨铭心的爱恋。

她最后饮弹而死。

一身素锦旗袍，安然握住了爱人手中的枪，扣动扳机，太阳穴爆出一朵血花。

薄清宴泪如雨下。

顾宜安死于二十一年前。

“弹钢琴的人…是顾宜安的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