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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非要等姨姨为我及笄不可!”姜萝灵活的从鞭子中解放双手,一把抱住白轻絮。

白轻絮眉头一挑,把鞭子握在手里。

“就算姨姨打死我,我也不会走!”,姜萝虎躯一震,想起来小时候被打的惨烈记忆,但嘴里丝毫不肯屈服。

“你倒是胆大,敢威胁我了。”白轻絮反倒笑了,把鞭子丢开。

“我就知道姨姨舍不得打我……”姜萝以为白轻絮会像以前一样,这一回也迁就自己,便笑着去挽她的手。

白轻絮挥袖拂开姜萝,面无表情道,“你翅膀硬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管不到你了。”

“姨姨……”姜萝被她推开,撞上小几,杯盏碎了一地。

门外扣门声响起。

“奉公子的命来接姜姑娘,不知姜姑娘收拾好了没有?”

屋内一室寂静。

“我不走……”姜萝看着白轻絮,眼里氤氲着雾气。

白轻絮以前打得再厉害,也没见姜萝哭过,见她眼泪快落出来了,心里一颤。

“你走不走?”白轻絮拔出了自己发间簪的玉簪,抵住自己的喉咙。

虽然是温润的玉簪,在白轻絮这种内功高手手里,也有削铁如泥的锋利。

墨色的发如绸如锻,顷刻间散落,些许落在颈间。殷红的血珠从玉簪抵住的地方滚落,滴在锁骨上,雪白的颈与墨黑的发,温凉的血与冰冷的玉簪,实在太刺目,姜萝的视线渐渐模糊。

“为什么?”姜萝知道白轻絮有一件一定要去完成的事,知道她不会死在这里,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此时做出这么决绝的姿态。

“你我亲缘已尽,日后看见我,只作不识。”白轻絮面如冰霜,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你听见没有?”白轻絮声音有些低哑,仿佛在抑制什么,手里又使了一分力,玉簪已经入了半寸,殷红的血珠串成红线,更添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