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谓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行不通。
而嵇明雨的鸵鸟行为,实际上也是在任由这层纱变得更加绵密,变得密不透风,存在感强烈。
“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嘿,小伙子帮忙捡一下垃圾桶里的螺丝刀。”工人师傅对嵇明雨说。
嵇明雨回神,伸手去将掉在垃圾桶里的螺丝刀捡起来,却带出一张粉色便利签。
垃圾袋是昨晚新换的,里面除了这张便利签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嵇明雨将螺丝刀递给工人师傅,将那张皱巴巴的便利贴打开,上面只有没写完的两道笔画。
嵇明雨忽然觉得很难受,傅时安要搬走应该也是觉得不自在了吧,一张叮嘱的便利签都会让他产生顾虑,他们两个人束手束脚不自然的相处,谁也没比谁好过一些。
无力感再次朝着嵇明雨淹没而来。
嵇明雨发誓他没想让情况变得像现在这样。
傅时安了解他,今天早晨看到他空调坏了自然也明白过来他昨晚宁愿熬着高温也没有去他房间,他们之间的那层名为‘顾虑’的纱束缚着彼此,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僵硬。
尽管嵇明雨本意不是如此,但他无形中不止一次的伤害到傅时安。
与其让傅时安搬出去,还不如他搬走。
初恋未晚 50 “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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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修好之后,嵇明雨也没有好受多少,那股沉闷的烦躁始终挥之不散,他或许该和傅时安谈一谈,这房子是傅时安租的,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搬走应该也是他搬走。
如果可以,也许不用走到这一步。
接到周晓月电话的时候嵇明雨正在发呆,自从七夕之后他发呆的次数显著增长,一多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肯定是和傅时安有关。
“喂。”
“怎么回事?这么丧?”周晓月不愧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又失恋了?”
恋都没恋怎么失?
嵇明雨没什么心情和周晓月贫嘴:“说正事。”
“没正事儿,”周晓月说:“就是问问你中秋回不回风城,回的话我就坐高铁咱俩一块,我带的东西有点多。咱俩也好久没见了。”
周晓月和嵇明雨两家住同一个小区,而她工作的城市与风城的高铁线正好经过泽芜,好久没见是个托词,重点是东西太多想要嵇明雨这个免费劳动力。
“不回。”嵇明雨顿了一会儿才说:“答应了傅时安陪他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