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得半湿的头发发梢滚落水滴,泅染在衬衫上,留下更深的水渍。然后,淋湿的衬衫汇聚了更多的滴水,顺着那具肌肉线条干净明晰的身体蜿蜒滑落,时有交汇,一条条水痕都仿佛流下晶莹的痕迹。
黑衬衫大概完全湿透,所以没有一次性卷起来到头顶处,又因为饱蘸水而紧紧贴着五条悟的腹肌,临摹着那结实微鼓的形状,像是在舔舐着它一般。
吹开的白纱窗帘,慢慢归于原处。清水眠也缓缓收起目光。
而屋内,五条悟埋头皱着眉,略带烦恼地撩开死扒着自己腹肌的衬衫下摆,头发也变得凌乱起来。他抬起眼,透过落地窗与白纱窗户,看到阳台上坐着的清水眠。
“喂眠。”他唤道,“帮下忙。”
因为他的自来熟,清水眠坐着没动。转念一想,五条悟等会还要被他坑呢,便又起身,走进屋内。然后低下头,帮他扯下吸饱水贴着腹肌的衬衫下摆。
如八爪鱼吸盘死贴着的黑色衬衫被扯了下来,露出五条悟介乎于少年与青年的白皙身体。黑衬衫与那肉一体显得他几分性感,煞白的皮肉又像是诉说某种暧昧不明的界限。
那根界限到底在哪,这时的清水眠手指也只是轻轻滑开,低垂着眼,却见他的制服裤子是系带的。扎好的整齐黑色蝴蝶结带,像是礼物盒,等着拆掉这个结露出更多。
像是儿童泛起的恶作剧,手指微微往前勾,想要做出点什么闹剧来。
-适时地,理智地,清水眠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手一把被人抓住,贴在眼前这具流畅优美的身体腹肌上,如大理石般冰凉结实的腹肌。
清水眠震惊地睁大眼,猛地抬头看着五条悟。五条悟高出他大半个头,现在低头露出恶劣的笑容,“我看你很想摸的样子嘛。”
我不是,我没有。
……只是满屋的潮湿混杂着荷尔蒙,醉酒般令人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