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特助怕禾总真走了,老板又得当望妻石,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欠身,“禾总,我们岳总还没吃呢,等您好久了。”
这话传到岳宴溪耳朵里,听的人太阳穴突突直跳,但又不能现在跟孙特助算账,只好先记在心里。
孙特助不用看老板,就已经感觉到几千把刀朝自己飞过来。
为了老板以后的幸福,他这个小可怜承受了太多!
禾谨舟听孙特助这样说,食欲似乎好了些,抬脚往里走,坐到岳宴溪对面。
“既然岳总盛情邀请,我却之不恭。”
岳宴溪轻抬眼皮:“禾总哪只眼睛还是哪只耳朵看见、听见我盛情邀请了?难道听不出来,我只是顺便客气一下?”
孙特助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我的岳总呦!你这是在整啥呢!等会儿扒到窗户上后悔的也是你!”
禾谨舟刚要碰到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收回去,“那是我误会了,既然如此,我不打扰岳总继续——”
“开玩笑而已,禾总怎么当真了。”岳宴溪唇角划出一个浅淡的弧度,“我的确是等禾总很久,禾总再不来,我的胃可是要抗议的。”
孙特助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脚步很轻地走出去,又几乎没闹出一点响动地将门关上。
多少年了,岳总每次都是这样,就像个孩子:得不到人家的关注吧,就要赌气闹出点动静,可眼看着真要把人气着了,又赶紧换上副啥都不在意的面具,就好像从来不会受伤似的。
对于岳总这样从小就心高气傲的人来说,一次两次贴人家冷脸本都不是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