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看了她一眼,心情颇好似的,换个姿势,手肘撑着轮椅扶手,下巴慵懒地支上去,“祁总继续说。”
“接下来的内容,我怕禾总听了会不舒服。”祁敏很直白。
“谨舟不会那么小心眼儿,是吧?”岳宴溪看向禾谨舟,眼神比白玉更纯粹,哪像个有城府的人。
祁敏说:“我这边已经查到了,背后做小动作害岳总险些丧命的人,是禾氏集团的程副总,不知道禾总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说,靠卑鄙手段陷害同行就是禾氏集团取胜的方式。”
后面这半句,意有所指,没准就是禾谨舟授意的。
看来不用她再费口舌了。
禾谨舟只说:“既然问题出在禾氏集团,我一定会给岳总一个交代。”
岳宴溪问祁敏:“有证据了?”
祁敏:“私下查有很多局限,只能通过线索推测,但是警方介入加以审讯的话,不会没有马脚。”
岳宴溪:“所以,即便他走进警察局,最后也有可能因为没有证据又好好的出来?”
祁敏“嗯”了一声。
岳宴溪好似事不关己一般,不急不忙地说:“程副总那个级别的人,管着很多技术密钥吧。敢做雇凶杀人的事,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筹码?既然没切实的证据,当然不能轻易打草惊蛇,否则一旦狗急跳墙搞点破坏,不是让其他人的心血都化为泡影?”
祁敏直来直去:“禾氏集团让这样的人升到副总裁的位置,什么后果都得受着,不是吗?”
两个集团已经并购不假,但她还没有从心理上认同。
“这么沉不住气是我教的?”岳宴溪语气沉了沉。
祁敏瞳孔缩了一下。
岳宴溪收起方才的随意,“他当然要接受法律制裁,死几次都不为过,可多少项目是其他人用命熬出来的!与他共事的那些人何其无辜,买了公司股票的人又无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