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丫头,好啊!”岳老爷子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起身就走。
“岳老爷子慢走。”禾谨舟不慌不忙,“白纸黑字,您可要履约。”
“哼!”听这声,就能想象得到老爷子脸上表情该多精彩。
岳宴溪又躺在摇椅上望天了。
云一朵一朵,团成不同的形状。
小时候的语文课本上写:天上的云,有的像马,有的像牛,还有的像小兔子,它们欢快地奔跑,一起做游戏……
可怎么她看着,全都像禾谨舟呢?
有的像鼻子,有的像嘴巴,还有的像生气时候的眉眼,又嗔又怒,多可爱啊。
哗啦哗啦,不知哪里传来的水声。
一回头,禾谨舟像是刚从浴缸里出来,赤着脚走向她。
……肯定又是在做梦了。
岳宴溪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但这是梦啊,现实中不能做的事,在梦里还不能做了吗?
于是她又睁开眼,半推半就地,用手掌包住那个人的肩头。
太瘦了,骨头都有点硌手。
被水浸润过的皮肤热热滑滑,一碰,整个心都被丢进蚂蚁窝,痒呀,麻呀,腿都不争气地软了。
明明从未看过禾谨舟的身体,为何在梦里如此真实?
可说真实,面前的人又不说话,也不将她的手一把拍掉,却只勾着唇望她,像是等着她为所欲为呢。
若是活的禾谨舟,肯定会声色俱厉地跟她说一句:“胡闹!”
岳宴溪咬了一下舌头,还是醒了好——
说醒,就真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