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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么?”

她眼一闭,犹犹豫豫的回答:“老公?”

“多叫几遍!”

“老公”

“嘶席老公,你轻点!”

从前完事后的席灏都会温柔无比,这次却明显心不在焉,抱她去洗澡,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心情不好?”盛蒲夏趴在浴缸边缘仰视他。

“没事。”席灏挤了些沐浴露给她涂抹。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他的手一顿,被她凝视的有些不知怎么回应,半响,回答道:“死的那九个人的家属一直来公司闹,我看着有点难受。”

盛蒲夏一下默了声。

他说的难受并不是讨厌他们的那种难受,而是难受他们的遭遇和痛失亲人的痛苦。

她那时候太小,根本记不得什么,只是听爸妈说,席灏的爸爸是个泥水匠,为了多挣点钱就去了上海在工地干活,后来发生意外死了,妈妈也跑了。

从她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没有一般孩子的贪玩和稚气,他内敛,他沉稳,像个小大人。

盛蒲夏握住他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会再难过,孤独。

☆、第五十四章

他笑着,反握住她的手,“这种话应该是男人说的。”

浴室的白炽灯灯光透着淡蓝色的光晕,他清俊深邃的眉目仿佛镀上了一层白雾,朦胧着,柔软着。他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有时候说话语气再软一些她真的完全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