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殷顾问。
“单纯的打架。”余成宋晃了晃开始小幅度转悠的脑袋,后知后觉不对。
什么是单纯的打架?还有不单纯的打架?哦,还有打到床上去的那种。
操。
喝酒误事。
殷顾也不知道是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哦”了声之后没再说话。
空气安安静静,余成宋感觉他度秒如亿万年,短短几秒钟他连自己的化石长什么样都想象出来了。
亿万年后的科学家一定想象不到这具化石是尴尬死的。
“真想不出来?”殷顾忽然转头看他,眼神自然,好像刚才只是喝多了发了会儿呆,“那我想想,我觉得你是……阿拉斯——”
“干了这杯酒,”余成宋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欺负人,”殷顾瞅着他乐,但还是拿过酒杯干了,“真委屈。”
“你现在是喝多了还是原形毕露了,”余成宋瞅着他也想乐,“你现在跟条金毛儿似的。”
“为什么?”殷顾非常好学地问。
“因为好rua。”余成宋胡噜了他脑袋一把。
“行吧,”殷顾也没反抗,入戏很深地说:“谁让我打不过你。”
余成宋张了张嘴,酒精腐蚀的大脑反应慢了半拍,骚话也就没说出来。
空气再次安静,尴尴尬尬争先恐后地出现。
以前和殷顾在一起待着特别舒服,但今天晚上哪哪都不对,可能是少年心思不纯洁了,惦记的东西多了,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
所以就算他想继续待着,也不能待着。
余成宋扫到墙上的挂钟,给自己谋取了一线生机。
他坐直了,伸了个懒腰说:“几点了,我该走了。”
多自然的问话,他俩要是不动手光飙演技,估计也能打个平手。
“十一点多了,”殷顾看向他,忽地笑了,“不是不放心我么,那就留下来看我一晚上吧。”
“这位同学,你脸可zen大。”余成宋不知道他演技哪块出问题了,被殷顾一句道破,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殷顾懒洋洋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让人想抽他:“嘴硬心软的话,遇见不愿意多了解你的人,太吃亏了。”
“你说我?”余成宋说。
“这个时候我可以说出‘我担心你’,但你说不出‘我不放心你’,对吧?”殷顾问。
永远把好意藏在背后,好像说出来就触犯了什么天条。
轻飘飘的一句话戳破了余成宋的壳子,他直勾勾地看着殷顾。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他重新靠回沙发,摸出根烟,叼着没点:“我今天没跟你打起来就是吃撑了懒得动。”
“什么时候洗澡睡觉?”殷顾靠在他旁边,也摸出烟。
“马上,一身油烟味儿,”余成宋说,“给我找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