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变动一下握她脚踝的姿势,薄茧轻轻摩擦她细嫩皮肤,酥酥痒痒的。这样久了,她便觉得脚底连同脚踝,都酥麻难耐。
“别涂了。”她忍不住换了个卧姿,把脚从他手里拽出来。
“别闹。”他立刻把她脚抓回来,在她弧度优美的脚背上轻轻拍一下,以示惩罚。
这回他紧箍着她脚腕,不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于是她便不得不踩着他发热的肌肉,忍受着他带给她的酥麻,额头上沁出一片薄汗。
发烧不可怕,瞿绛河才可怕。来自他手和腿的热力要把她给蒸熟了。
她实在熬不下去,于是恶向胆边生。她伸出另一只自由的脚,脚趾夹住他衬衣下摆,将之徐徐掀起。
她本想亲密感受一下手感极好的腹肌。但这一掀,她却吓了一大跳。
他的侧腹部,也就是鲨鱼肌的位置,一片鲜红。
“瞿绛河,这是怎么回事?”简灵诧异地问。
瞿绛河慢条斯理地完成简灵最后一枚脚趾甲,放好指甲油,然后平静地掀起衬衣衣摆,让她看他侧腹部的文身。
那是一片燃烧的火焰。鲜活而炽热。
她睁大眼睛,于是火焰便在她眼底跃动。
“在国外时,有天我跟一位刚认识的地下音乐人喝酒。我有点喝多了,他说他很擅长文身,然后我就想到了你,让他给我文一片火焰图案。”瞿绛河说得格外平静。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瞿绛河一片平静。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跪坐在她脚边,点燃烟。
他徐徐吐出一口雾,咬着烟悠悠继续:“我文了之后,那位地下音乐人跟我亲近了不少,之后的合作都十分顺利。总体来看,结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