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红红就到了,简灵拿了衣物,叮嘱她路上小心,然后折回二楼。
她在关着门的主卧前伫立了一会儿,听到主卧连带着的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知道瞿绛河应当是在洗漱。她便没有打扰,自己去次卧边的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她换上瞿绛河给她的t恤,t恤遮到大腿,是可以当裙子穿的程度。
她迟疑了下,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前,将耳朵凑近门板。她听到里面传来瞿绛河讲外语的声音。不像是英语,应该是德语。
她深深吸气,拧动门把手,门真的开了。
瞿绛河的主卧没有乐器,干干净净。此时他正穿着浴袍坐在床上,一手夹烟,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腿上竖着显示着五线谱的平板。他看到简灵进屋,微微怔住。
他见简灵面色阴沉得可怕,匆匆挂了电话,冲她露出有些讨好的笑容,柔声问:“怎么了,灵灵,衣服不合适?”
简灵走过去掐灭瞿绛河的烟,然后一把抢过他腿上的平板,冷冷说话:“瞿绛河,你要是想死,记得遗嘱上写我的名字。”
瞿绛河不由失笑:“那要先结婚。”
接着他们不约而同陷入沉默。这个话题,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简灵抱着瞿绛河的平板,舔了舔嘴唇,想了想还是先开口:“别工作了,一天不工作你公司不会塌。”
“那么生气?”瞿绛河见简灵一脸愠色,抬手抓住她纤细手腕,轻轻摩挲,用哄人的口吻说话,“别气了,灵灵,我听你的。”
简灵不吭声。她听瞿绛河这样亲昵地唤她,完全气不起来,但是她觉得应该说些狠话才好,他实在太不照顾自己了。
瞿绛河见简灵杵在床边,竭力板起一张脸,就忍不住笑。
“要不干脆留下来陪我?”他轻轻拉拉她的手腕,想要逗她,“不然我忍不住又要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