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夜空,过了会儿才轻声开口:“那我觉得,瞿绛河是个例外。”
仔细回想,除了珠串绷断那一天,他并没有对她做任何出格的事。而他无论在演戏还是在情感方面,都没有经验。仔细想想,那天的事,也并非不能原谅。
总体来说,他还是个温柔的人。
她想,他送她裙子,可能只是因为她在无意间,说起衣柜里最贵的裙子,是没机会穿的拉丁赛服。
“你自己谨慎一些,保护好自己。别吃亏了。”梅莉这样叮嘱。
简灵点头,和梅莉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在出阳台的瞬间,两人的脚步齐齐顿住。
阳台边的灯坏了,光线偏暗。一片黑暗中,瞿绛河倚靠在阳台边悠悠抽烟。
瞿绛河向简灵看来,一双因酒精泛红的狐狸眼在黑暗中晦暗不明,简灵的心脏突地一跳。
“瞿老师。”梅莉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看简灵,“那我先去包厢整理礼物。”
梅莉走远,原地只剩下简灵和瞿绛河。简灵望着瞿绛河优雅地吞云吐雾,思考刚才的对话,他是否听到。
夜晚的风从阳台上吹来,简灵的裙摆与阳台洁白的纱帘一同舞动,影影绰绰,静谧无声。
简灵在夜风中静静伫立,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瞿绛河望着她,一双泛红的狐狸眼弯成好看的弧。“如果我说,”他走近她,徐徐吐出一口烟,嗓音异常低哑,“我就是不怀好意呢?”
“咚”,一把小锤子,在简灵心脏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他果然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