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住进他别墅那晚,他就发现了,她长着一双,让他起兴致的脚。
小巧纤细,能被一掌握住。脚趾晶莹圆润,指甲粉粉,微微卷曲着,跟它的主人一样。
她的脚背,脚踝,还有四枚脚趾上都贴着双可贴。她的脚是舞者,演员的脚,时常布着伤痕。
而这些伤痕,让她的脚显得更为美好。
就像乐器。崭新出厂没有丝毫缺陷的乐器,总让他觉得缺少了味道,再精致他也没有去弹奏的欲望。
他热衷那些,有历史印痕,有创伤的乐器。伤痕,意味着独一无二的经历,独一无二的魅力。
他注意到她绑着脚趾的一枚创可贴翘起了一角,于是他伸手,将之抚平。
他静默片刻,手指向下,轻轻碰触她的趾骨。
“星星,别摸我……”睡梦中的简灵还是敏感的。她感觉到痒,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几下瞿绛河。
瞿绛河微微一顿。
星星这个小名,只有蒋梦萝还有幼儿园老师会叫。在他长大后,蒋梦萝都不常叫了。
偏偏她每次喝断片后声音都格外软绵。一声“星星”,被她喊得像是在撒娇。
瞿绛河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燥热起来。他一手扯了扯衣领,另一只手抓住简灵的脚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你叫我什么。”瞿绛河低头看着简灵,“再叫一遍。”
简灵脑袋离开了枕头,觉得很不舒服,在睡梦中皱起了眉毛,但没再说话。
瞿绛河的视线顺势落在简灵的脸上。睡眠中的简灵脸上没有多少攻击性,只剩下张扬的美。皮肤白皙,嘴唇丰润,鼻子挺翘,浓密的眉毛带着野性。难怪小时候会被一群愣头小子惦记。